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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聚商机,共发展,赢未来

        生活与茶

        2015-01-26 20:43:59    来源:冯铭

        很小就见过大人们用土罐炖茶。大人们说,茶用罐炖,比用缸沏要来劲得多,爽口得多。季节一到冬天,谁家火坑里都烧着柴火,这柴火与火坑,便是炖茶的个好场地。好客人家都备了茶罐,储了茶叶,有人进屋来,就多是来讨缸茶的。茶在杯里淡了,讨茶人就会直言,于是主人就从新炖一罐,或另单沏一缸。只是冷水在罐里一时不易烧开,得等些时间,等水开了才能放茶叶。茶叶下去,待罐里再沸了,主人就会夹颗明炭,去罐口吸尽泡沫,回一二遍,这茶就炖好了。

        我见他们喝得香甜,也去要了一杯,结果呷在嘴里,却“啊”一声吐出,再不肯喝它。原来这茶太酽,也太苦,我根本就吃不下它,我吐了茶水,那苦也还留在嘴里,舀了缸里的水来,也解不除那苦味。

        稍稍大些,见缸里沏了茶,也仍然不喝它,怕它苦。但季节一入春,茶树发了新芽,我又得要去摘它了。母亲有家务,父亲有农活,季节里惟我有闲,嫩叶儿此时不采,就废了。母亲说,茶园里已有两天没去了吧,再去看看,看能采多少,就采多少。我背了背篓,就独自去了山上的茶园。叶儿采回来了,得铺开,不能捂着,等夜里母亲闲了,再来制作。我家制茶的程序,是先将叶儿置锅里烤焙,焙到一定程度,就再来揉搓,搓了又再焙,焙了又再揉,如此反复,叶儿就揉成细细的条儿了。这程序我虽记得,却不曾有过实践。

        后来跨入社会,同事里有喝茶者,有抽烟的,他们就沏了茶来邀我喝,买了烟来请我抽。我喝了说茶苦,抽了说烟辣,因不能吃苦,索性就避开,不与他们往来。一日,有同事就指了我的不是,说我不喝也罢,便不能离群,同事即缘分,喝茶亦如此。还说,茶虽有苦味,却是个好东西,就生活而言,能解渴,也能解乏。就本质而言,它有苦亦有甜,与生活就无二样。你之所以觉得茶苦,是你只尝到茶的本味,未品出它的内涵,它的真谛。茶的内涵丰富,真谛即在于,甜不在甜里,却在苦中。

        一日,同事邀我作客,拿了上好的茶来待我。我第一口就喝出了茶香,第二口又喝出了茶甜,接着我们就喝了两缸,沏了两遍,同事很高兴,说我能喝出甜来,已长进不小。此茶虽不为极品,却可称上品,上品和极品,同样都有着香甜,有着甘味和醇味。乡人称茶水,说明这茶与水就有着关联,水要清,质要好,水质不好,茶自然不香,入口便有异味。茶遇水则显其原型,叶大叶小,杯中自现,立与不立,视为美感,而不作好论。所谓上品者,其香就不全在鼻里,要在口与鼻间,甜也非是蜜甜,非是蔗甜,而是绵绵的,醇醇的,似花又似草,似雨又似露。

        对茶的兴趣,我大略从这时就开始了。先是每日一缸,不够,再升至二缸。上午沏来,似为解渴,下午沏来,便为解乏,若夜里还要书写,就再沏一缸,为鏖战而备。当苦在缸里消失殆尽,甜在心里,就油然而生了。两年后,同事就有了另眼,说我颇具悟性,也很能吃苦,既然理已明了,想来生活就懂了。

        如今火坑已消失,茶园也归了别家,想在雪花飘舞的季节里炖一罐茶饮,又苦于没了家什和场地。家家皆用了火箱,屋里惟留着烧柴的一堵灶头,茶自然是炖不成了,然脑里仍然在想象,仍然在回忆,在火坑里架几根木材,再围着几人闲叨,且茶又热乎,人又亲近,呷一口下去,唠唠风土与人情,再呷一口下去,还可叨叨人生与理想。

        晃眼这茶就喝了二十载。二十年里已是见过西湖的龙井,见过江苏的碧螺,还喝过安徽的黄山,云南的普洱,以及福建盛名的铁观音,它们虽负盛名,却不在我喜之列,既然茶有高下,那么人就有贫富,我虽不为贫者,倒也进不了富裕之行列,毕竟,日子来不得太多的虚假和伪装,虚假多了,伪装多了,反而就添苦添涩了。


        编辑:lmz