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微吟,老茶饮秋雨。《道德经》说“道法自然”,喝茶自是一种道,可与人对坐互饮,让茶成为一种结伴之物,好似读书,是生活中的良伴知己。
今下雨,微有感触。初秋的雨,泡一杯老茶,尽可享受闲暇之乐。此时无有君子相交,无有红颜秋水之恨,倒可清爽伫立窗前,打开溪流泉水般的音乐,任由思绪漫天飞,飞入雨蒙,心有所爱怡然自乐。
久居南方之人,大都极喜欢饮茶。或为客道,或为谈心解闷,或为礼仪之数。处处都显出为人在世,祥和安稳,岁月静好。至于寻常百姓家,走客访友,入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茶,先是一番客套的称赞。一问一答,此茶买于某处,某款茶有什好处;或是儿女亲朋捎带礼送,表表心迹,多有主客欢恰之情。至于茶叶好坏,档次如何,都不做思考,因是喝茶为情所动,增进交流而已。
大概南北人,各有所好,因而多有提及茶如何如何。但多不管它与道德文化、哲学宗教、文化经济、社会政治有何种关联,怡然自乐最重要。大家有大家的理念,小俗有小俗的豁度。如若拿朱子“格物至知”来格物,有显做大做儒的可憎面孔了。
吃茶,最是世间逍遥事。近翻佛禅类书,多有记载寺院禅堂内引吃茶事。赵朴初云:“七碗爱至味,一壶得真趣。空持千百揭,不如吃茶去。”果然,吃茶也到了一种意境,禅味实足。他们举行的“茶汤会”、“茶百戏”之类的活动,以至到吃茶论禅,实在有趣。清人的笔记也多记载,有儒生喝茶看书,鬼狐变人身讨茶喝以坐论儒学之理。此类鬼狐善谈庄子养老无为之术,强调保养元神,自全生命,与人无患,与世无争。虽多消极懈怠,但可做为修身养性的至理。
我等凡人,自是不必介怀,也无所谓“白马非马”的逻辑,只待今日好过,就得开心放怀。暂借杯中茶做李谪仙,望明月思故乡,珍惜流年。或可借茶安闲一阵,遇今日初秋小雨滴落,听听音乐,翻翻书,消除内心寂寞的疲累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老茶饮秋雨般浅浅的低吟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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